不是物理的震动,而是感知的彻底覆写。言今感觉自己不再是站在幽绿的洞穴里,而是被抛入了一个没有上下左右、没有时间空间的绝对领域。眼前不再是黑暗或光线,而是奔涌的、沸腾的、相互撕咬的概念本身。色彩在这里发出刺耳的尖叫,形状在不断地坍缩与重组,逻辑的链条刚刚形成便寸寸断裂,又被蛮横地扭结成无法理解的死结。 这就是“噪音”。不是声音,是意义的坟场,是秩序诞生前最原初的、充满毁灭欲望的混沌。 一股远比物理低温更可怕的寒意,顺着他的指尖,如同拥有生命的毒液,急速蔓延而上,冻结了他的血液,僵化了他的思维。他感觉自己正在被“分解”,作为“言今”这个独立个体的边界正在模糊,即将被这永恒的喧嚣同化,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、新的杂音。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被彻底冲...